☆、Par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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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天狗是不是真的被凍傻了，和螢草感知互通的二寶倒是真的已經被凍傻了，躺在茨木的肩頭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茨木的錯覺，小東西的身體似乎漸漸在變得透明，草妖的妖力也驟然降了下去。
“所以，那個翅膀沒有毛的‘大天狗’去了哪裏？”
冰雪總是與聰明為伴，由雪誕生的雪女天生智慧超出一般的妖，很快便明白了螢草在說什麽，她抖落一身寒氣將渾身落著的黑色羽毛全數凍碎，手上依舊抓著鯉魚精冰雕，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被寒氣傷得只能瑟瑟發抖的小妖怪，螢草僵硬地咬住唇。
“螢草……不知道……”
“餵，我看這小妖怪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身為正義化身的大天狗難得擺脫寒氣說了句看似符合自己身份的話，“我們是來找茨木童子的，還是盡量不要引起騷亂了。”
“怎麽？現在想起自己大天狗的名聲了？”雪女冷冰冰地哼了聲，寒氣一瞬間朝大天狗迎面撲來，後者急忙合攏翅膀擋住飛來的冰碴子，然後用力扇了兩下似乎想甩掉那股涼意，卻似乎有些徒勞。
“我前幾……阿嚏！我前幾日和那家夥對戰的時候就在這附近，這裏的小妖雖然看起來很弱，倒是團結的很……阿嚏！說起來……阿嚏！那天我把茨木童子留在我身上的地獄之火丟到這裏了，還以為森林要被燒沒了，茨木竟然幫他們把森林毀了一半，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那家夥了。”
原來……“天火”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螢草被凍得意識都僵住，腳步也漸漸虛軟，跟著就躺在了草地，意識的最後，是大妖怪低沈帶著幾分憤怒的聲音。
“是嗎？我也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忽然出現在一片冰寒中的茨木童子一臉漠然地看著還在不停打著噴嚏的大天狗，餘光瞥見螢草已經躺在地上似乎完全沒有知覺了，他用力皺起眉。
“大天狗，號稱正義化身的你在這裏為難山野小妖有什麽意思？”
“終於舍得出現了……哧哧……”大天狗猛地吸了吸鼻子，這才註意到茨木今天有哪裏不太一樣，“你的球呢？”
“再好用的武器不過是力量寄托的化身，只是道具而已，一旦開始背叛主人理所當然就該被丟棄，你覺得呢？”茨木童子這樣說著，似乎話裏有什麽話，雪女一下就聽懂了，大天狗當然也不蠢。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救這些小妖怪？反正你這種妖要想被這些小妖怪接受也只有冒充我了吧？”大天狗意外敏銳地開口，“現在已經暴露了，她死了不是更和你心意？”
“低等小妖，不值得我浪費妖力，更何況草妖那麽蠢。”茨木童子說話的時候，大寶趁機飛出去落在螢草身上，淡淡的熒光開始籠罩草妖全身，螢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卻沒能發出聲音，反而是茨木肩頭的二寶忽然喃喃說了句話。
“救救鯉魚精姐姐……”
果然是個蠢的。
“大天狗，那邊那個冷冰冰的是你的女人？虐殺小妖是她的趣味嗎？”茨木童子不悅地轉向冰寒的來源，大天狗莫名覺得頭皮一陣冰涼，周遭似乎又冷了幾分，他忍不住把翅膀攬得更緊了些。
“不……阿嚏！不要亂說……阿嚏！誰要這種冷冰冰的女……阿嚏！”一句話說得七零八落，又噴嚏了半晌，對面的茨木童子卻似乎毫無動靜，大天狗這才註意到，每次雪女生氣的時候，唯有他感覺到的冷意最強，不如說這女人就是幹脆只對著他放起了冷氣。
為什麽？！
“雪女你……”
“溫室裏長大的貴公子請讓一讓，眼下還是讓我來會會傳說中的茨木童子大人。”
雪女似乎真的惱了，她可以容忍這些高等級妖怪無視她的存在，就算茨木說出了她將來會被黑晴明利用完就扔掉也覺得可以忍受，唯獨受不了被說成大天狗的附屬品。
她不顧大天狗“別沖動”的呼喊，冷著臉隨手把手中的鯉魚精冰雕丟到草地上，冰雕發出細微的碎裂聲響，茨木童子狐疑地挑眉，不確定那小妖怪是不是還能活著，不過雪女來勢洶洶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
一大片冰霜從天而降，他瞬間閃身到冰霜來源處，單手快如閃電，眼看就要掐住雪女的脖子，黑色大翅膀忽然閃現在眼前，他的鬼爪只擦過雪女的脖子，指尖有冰冷濕潤的觸感，擡起頭，雪女白皙的頸項果然有幾道血痕，而她的身體卻被大天狗緊緊攬在黑色大翅膀裏。
“大天狗大……”
“別說話。”大天狗惱怒地低頭看了看她脖子上的血痕，那簡直就是血口子，大量的血隨著雪女的呼吸滴落，瞬間給兩個人的白衣衫都染上了顏色，連大天狗引以為傲的光滑羽毛都不能幸免。
大天狗有些惱。
“我不是說了不要沖動麽，不要以為沒了武器的茨木童子就是你可以對付得了的。”
“我……”
“別說話了！你這個連血都冷的女人！”血越流越多，大天狗的聲音驀地拔高了些，也許是因為太冷，他的聲音隱隱有些發抖，隨即頭也不回地抱起雪女離開了，留下茨木童子面對著一地的冰凍若有所思。
雖然確實連血都是冷的，倒是有點用處。
“大個子！”大寶氣喘籲籲地飛過來落在茨木手心，聲音焦急且虛弱，“你快帶螢草回森林找蝴蝶精，不然她要凍死了！”
“你不是可以療傷嗎？”茨木皺起眉，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把二寶拎出來和大寶一起療傷，卻只抓了個空。
“……發生什麽了？”
“沒用的大個子……”大寶的聲音越發弱了下來，“螢草和二寶都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我們並不是妖也不是螢草的□□，只是螢草妖力分化出來的……現在螢草妖力被凍住，沒有辦法維持我們的形體……再這麽下去……大寶二寶……”
大寶的話沒說完，竟然就在茨木的掌心消失了蹤影，他忍不住瞪了瞪眼，隨即彎腰把地上的螢草抱起來，餘光瞥見地上另一塊紅色的冰雕，他遲疑了下，卻還是把那冰雕卷起來扛在肩上，轉身迅速朝森林走去。
森林裏瞬間騷動起來了。
“大妖怪來了！妖販子來了！”
“螢草和鯉魚精都被抓了！”
“天哪！他朝這邊走過來了！”
森林裏鴉飛蛙跳吵鬧不已，山兔一路狂奔著直奔姑獲鳥的鳥巢。
“姑姑！姑姑！有妖販子來抓小妖怪了！”
“什麽？在哪？！”姑獲鳥立即丟下懷裏的人偶娃娃，拎起傘帶著鬥笠沖了出去，一路詢問過去，見到妖販子的小妖怪紛紛指路。
“往南邊去了！”
“往北邊去了！”
“不對不對，是東邊！”
“……到底是去哪了？”姑獲鳥把傘往地上猛地一插，直接把地戳出個窟窿，小妖怪們頓時噤聲，餓鬼怯生生地指了指西邊的方向。
“他……他好像在找蝴蝶精。”
知道是找蝴蝶精那就好辦了，姑獲鳥提起傘徑直朝蝴蝶精的住所走過去，喜好安靜的小姑娘住在森林深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姑獲鳥到的時候，蝴蝶精正在例行擦著她心愛的手鼓。
“姑姑，你怎麽來了？”
“……今日你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
“哎？”蝴蝶精抱著手鼓歪著腦袋奇怪地思考了下，“唔，剛才出去采蜜的時候看到一個黑色大翅膀的妖怪飛過去，還有，今天河岸旁邊好冷，這算不算奇怪的事情？”
“……那有看到螢草和鯉魚精嗎？”
“那個的話……”蝴蝶精正要說話，隨即驀地站了起來，手鼓掉到地上，小姑娘毫無所覺，兀自瞪大眼指了指自家門口，“姑……姑姑……姑姑……”
“你姑什麽……”姑獲鳥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瞧見蝴蝶精的小房子門口杵著兩塊冰雕，見多識光的姑獲鳥頓時豎起眉。
“別發呆了，快救人要緊。”
“哦哦！”蝴蝶精急忙湊上前去驅散冰凍，姑獲鳥拔起傘朝門外走，四處環顧了好大一會，卻沒見小妖們說的妖販子。
“奇怪了，這麽大兩個冰雕是怎麽憑空出現的？”
——“阿嚏！”
蝴蝶精的房子不遠處的某個山洞裏，茨木童子猛地打了個噴嚏，心下卻暗自慶幸。
好險，差點被那只鳥逮到了。
茨木童子是見識過姑獲鳥的厲害的，那個總是以長輩自居的妖怪說強不算頂強，說弱卻也絕對不是，尤其是她的傘尖，被戳到了真是疼得他都懷疑妖生了。
當然了，他只是不想繼續被當成什麽“妖販子”，絕對不是怕了那只鳥，絕對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內容提要是本章結尾處的靈感來源吧大概【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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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翅膀沒有毛的‘大天狗’去了哪裏？”
冰雪總是與聰明為伴，由雪誕生的雪女天生智慧超出一般的妖，很快便明白了螢草在說什麽，她抖落一身寒氣將渾身落著的黑色羽毛全數凍碎，手上依舊抓著鯉魚精冰雕，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被寒氣傷得只能瑟瑟發抖的小妖怪，螢草僵硬地咬住唇。
“螢草……不知道……”
“餵，我看這小妖怪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身為正義化身的大天狗難得擺脫寒氣說了句看似符合自己身份的話，“我們是來找茨木童子的，還是盡量不要引起騷亂了。”
“怎麽？現在想起自己大天狗的名聲了？”雪女冷冰冰地哼了聲，寒氣一瞬間朝大天狗迎面撲來，後者急忙合攏翅膀擋住飛來的冰碴子，然後用力扇了兩下似乎想甩掉那股涼意，卻似乎有些徒勞。
“我前幾……阿嚏！我前幾日和那家夥對戰的時候就在這附近，這裏的小妖雖然看起來很弱，倒是團結的很……阿嚏！說起來……阿嚏！那天我把茨木童子留在我身上的地獄之火丟到這裏了，還以為森林要被燒沒了，茨木竟然幫他們把森林毀了一半，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那家夥了。”
原來……“天火”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螢草被凍得意識都僵住，腳步也漸漸虛軟，跟著就躺在了草地，意識的最後，是大妖怪低沈帶著幾分憤怒的聲音。
“是嗎？我也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忽然出現在一片冰寒中的茨木童子一臉漠然地看著還在不停打著噴嚏的大天狗，餘光瞥見螢草已經躺在地上似乎完全沒有知覺了，他用力皺起眉。
“大天狗，號稱正義化身的你在這裏為難山野小妖有什麽意思？”
“終於舍得出現了……哧哧……”大天狗猛地吸了吸鼻子，這才註意到茨木今天有哪裏不太一樣，“你的球呢？”
“再好用的武器不過是力量寄托的化身，只是道具而已，一旦開始背叛主人理所當然就該被丟棄，你覺得呢？”茨木童子這樣說著，似乎話裏有什麽話，雪女一下就聽懂了，大天狗當然也不蠢。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救這些小妖怪？反正你這種妖要想被這些小妖怪接受也只有冒充我了吧？”大天狗意外敏銳地開口，“現在已經暴露了，她死了不是更和你心意？”
“低等小妖，不值得我浪費妖力，更何況草妖那麽蠢。”茨木童子說話的時候，大寶趁機飛出去落在螢草身上，淡淡的熒光開始籠罩草妖全身，螢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卻沒能發出聲音，反而是茨木肩頭的二寶忽然喃喃說了句話。
“救救鯉魚精姐姐……”
果然是個蠢的。
“大天狗，那邊那個冷冰冰的是你的女人？虐殺小妖是她的趣味嗎？”茨木童子不悅地轉向冰寒的來源，大天狗莫名覺得頭皮一陣冰涼，周遭似乎又冷了幾分，他忍不住把翅膀攬得更緊了些。
“不……阿嚏！不要亂說……阿嚏！誰要這種冷冰冰的女……阿嚏！”一句話說得七零八落，又噴嚏了半晌，對面的茨木童子卻似乎毫無動靜，大天狗這才註意到，每次雪女生氣的時候，唯有他感覺到的冷意最強，不如說這女人就是幹脆只對著他放起了冷氣。
為什麽？！
“雪女你……”
“溫室裏長大的貴公子請讓一讓，眼下還是讓我來會會傳說中的茨木童子大人。”
雪女似乎真的惱了，她可以容忍這些高等級妖怪無視她的存在，就算茨木說出了她將來會被黑晴明利用完就扔掉也覺得可以忍受，唯獨受不了被說成大天狗的附屬品。
她不顧大天狗“別沖動”的呼喊，冷著臉隨手把手中的鯉魚精冰雕丟到草地上，冰雕發出細微的碎裂聲響，茨木童子狐疑地挑眉，不確定那小妖怪是不是還能活著，不過雪女來勢洶洶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
一大片冰霜從天而降，他瞬間閃身到冰霜來源處，單手快如閃電，眼看就要掐住雪女的脖子，黑色大翅膀忽然閃現在眼前，他的鬼爪只擦過雪女的脖子，指尖有冰冷濕潤的觸感，擡起頭，雪女白皙的頸項果然有幾道血痕，而她的身體卻被大天狗緊緊攬在黑色大翅膀裏。
“大天狗大……”
“別說話。”大天狗惱怒地低頭看了看她脖子上的血痕，那簡直就是血口子，大量的血隨著雪女的呼吸滴落，瞬間給兩個人的白衣衫都染上了顏色，連大天狗引以為傲的光滑羽毛都不能幸免。
大天狗有些惱。
“我不是說了不要沖動麽，不要以為沒了武器的茨木童子就是你可以對付得了的。”
“我……”
“別說話了！你這個連血都冷的女人！”血越流越多，大天狗的聲音驀地拔高了些，也許是因為太冷，他的聲音隱隱有些發抖，隨即頭也不回地抱起雪女離開了，留下茨木童子面對著一地的冰凍若有所思。
雖然確實連血都是冷的，倒是有點用處。
“大個子！”大寶氣喘籲籲地飛過來落在茨木手心，聲音焦急且虛弱，“你快帶螢草回森林找蝴蝶精，不然她要凍死了！”
“你不是可以療傷嗎？”茨木皺起眉，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把二寶拎出來和大寶一起療傷，卻只抓了個空。
“……發生什麽了？”
“沒用的大個子……”大寶的聲音越發弱了下來，“螢草和二寶都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我們並不是妖也不是螢草的□□，只是螢草妖力分化出來的……現在螢草妖力被凍住，沒有辦法維持我們的形體……再這麽下去……大寶二寶……”
大寶的話沒說完，竟然就在茨木的掌心消失了蹤影，他忍不住瞪了瞪眼，隨即彎腰把地上的螢草抱起來，餘光瞥見地上另一塊紅色的冰雕，他遲疑了下，卻還是把那冰雕卷起來扛在肩上，轉身迅速朝森林走去。
森林裏瞬間騷動起來了。
“大妖怪來了！妖販子來了！”
“螢草和鯉魚精都被抓了！”
“天哪！他朝這邊走過來了！”
森林裏鴉飛蛙跳吵鬧不已，山兔一路狂奔著直奔姑獲鳥的鳥巢。
“姑姑！姑姑！有妖販子來抓小妖怪了！”
“什麽？在哪？！”姑獲鳥立即丟下懷裏的人偶娃娃，拎起傘帶著鬥笠沖了出去，一路詢問過去，見到妖販子的小妖怪紛紛指路。
“往南邊去了！”
“往北邊去了！”
“不對不對，是東邊！”
“……到底是去哪了？”姑獲鳥把傘往地上猛地一插，直接把地戳出個窟窿，小妖怪們頓時噤聲，餓鬼怯生生地指了指西邊的方向。
“他……他好像在找蝴蝶精。”
知道是找蝴蝶精那就好辦了，姑獲鳥提起傘徑直朝蝴蝶精的住所走過去，喜好安靜的小姑娘住在森林深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姑獲鳥到的時候，蝴蝶精正在例行擦著她心愛的手鼓。
“姑姑，你怎麽來了？”
“……今日你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
“哎？”蝴蝶精抱著手鼓歪著腦袋奇怪地思考了下，“唔，剛才出去采蜜的時候看到一個黑色大翅膀的妖怪飛過去，還有，今天河岸旁邊好冷，這算不算奇怪的事情？”
“……那有看到螢草和鯉魚精嗎？”
“那個的話……”蝴蝶精正要說話，隨即驀地站了起來，手鼓掉到地上，小姑娘毫無所覺，兀自瞪大眼指了指自家門口，“姑……姑姑……姑姑……”
“你姑什麽……”姑獲鳥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瞧見蝴蝶精的小房子門口杵著兩塊冰雕，見多識光的姑獲鳥頓時豎起眉。
“別發呆了，快救人要緊。”
“哦哦！”蝴蝶精急忙湊上前去驅散冰凍，姑獲鳥拔起傘朝門外走，四處環顧了好大一會，卻沒見小妖們說的妖販子。
“奇怪了，這麽大兩個冰雕是怎麽憑空出現的？”
——“阿嚏！”
蝴蝶精的房子不遠處的某個山洞裏，茨木童子猛地打了個噴嚏，心下卻暗自慶幸。
好險，差點被那只鳥逮到了。
茨木童子是見識過姑獲鳥的厲害的，那個總是以長輩自居的妖怪說強不算頂強，說弱卻也絕對不是，尤其是她的傘尖，被戳到了真是疼得他都懷疑妖生了。
當然了，他只是不想繼續被當成什麽“妖販子”，絕對不是怕了那只鳥，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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